【磊凡磊】9 crimes（上）
因为第一部分太久之前发的，所以两部分合并。
希望喜欢。
need反馈拯救够带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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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帮我捡下那罐喷漆！”
赵磊抬头看，快两米高的墙上坐着个带着口罩的男生，小腿垂下来晃晃悠悠，运动鞋的边跟墙一样白。
赵磊把行李箱停到墙边，弯腰捡起了脚边的那罐喷漆，Month ash。
刚准备直起腰来，又一瓶掉了下来，赵磊也捡了起来，Purple。
“谢啦谢啦，让开一下~”
赵磊退后两步，一个背包先下来了，包里的颜料撞击地面，哐啷哐啷。
再就是一个单薄的黑影跳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落地时姿势不对，背对赵磊捂着脚踝，哎呦哎呦。
一头深棕色的头发蓬蓬的，还有几根翘起来了。
“给你？”赵磊往前走一步拍拍这人的肩。
“谢谢你啊！”在赵磊手离这人肩膀还有十厘米的时候，男生往前跨了一步再接一个转身，动作轻巧熟练。
“哥们儿挺高啊，早知道我不跳了，你一递就成了。”
赵磊递过去两罐喷漆说了句不客气，回头拉行李箱。
“你这是被出租车坑了吧，拉你来这个门。”男生拍飞包上的尘土，凑到赵磊身边看他的校服logo。
“F中的？现在小孩都长这么高了啊——”男生的眼睛眯着笑。
赵磊被自来熟的男生一句一句说的不知道接什么，把行李箱的拉杆压下去又拉起来。
“哦哦忘了说我名字了，我是这学校的——”男生摘下口罩，一张笑脸拼凑完整。
“大一的，油画专业，郭子凡。”
“我是F中高三英语班的赵磊，学长好。”
赵磊喊完学长好才觉得仿佛不对，偏头眯了眼睛，吐了下舌头。
“好端端卖萌干嘛，除了附属幼儿园，我才是这学校最鲜的学弟！”郭子凡摸了摸头发，“要去学校哪里？学长带你去。”
“我去西北门外的小区，爷爷家在那……”
“哈哈鲜肉你是真不怕我是坏人啊！”郭子凡刚收起笑容又噗嗤笑了，“这是西南门，估计要走15分钟才到西北门，我带你去吧。”
郭子凡特别顺手拉过了赵磊的行李箱，还没等赵磊组织语言拒绝，就把背包放在了箱子上，“背着沉。”
赵磊无奈的笑了笑，跟上了郭子凡有点蹦跶的脚步。
“小磊哥你是书香世家啊，爷爷奶奶居然都是教授！”郭子凡咬着柠檬水的吸管惊讶。
“什么啊……”赵磊捧着烧仙草笑出声，“爷爷之前教制图，奶奶是教物理的。全家就我有点文学气息。”
“我从高中就没弄懂过数理化了，你们家脑子好厉害。”
“刚才算水钱你不是算的挺快的么？”赵磊吸了一口黑凉粉。
“就十以内加减法能算……你怎么周六才过来？有补课？”
“我爸爸想让我直接出国，我周六要上托福班。”
“我爸不管我怎么上学的，要是涂鸦能挣到钱饿不死，他觉得这是最适合我的活。”
“月灰跟紫色……月灰是用来打底的吧？子凡你要画什么？”
“哈哈哈画什么你下周来不就知道了！”郭子凡在小区门口停住了，“我素描老师住这，而我素描作业已经拖了一周了，就不送你进去了~”
“谢谢你带我来这，我自己一个人肯定找不到，谢谢。”赵磊认真的跟郭子凡道谢。
“不用不用，小事。我也得谢谢你的柠檬水，一会去打球，忘带钱没法买水，先靠这个解渴。”
“运动完了喝点苏打水比较好的……”赵磊一本正经的建议。
“下回来也没必要打车的，地铁站到这挺近的。”郭子凡指指100米开外的D出口。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周之后赵磊继续在周六下午前往爷爷家，走这个出口果然近了很多。
爷爷劝他不要在家里呆着刷题了，去大学里走走，顺便帮奶奶带一点泡芙跟曲奇。
赵磊在门口拍了张地图，捧着手机一点点认路。
路过篮球场，赵磊低头看生活区的方向，视野里出现一双阿迪的罗斯蓝黑，鞋边依然很白。
“嘿小磊哥。真是你啊~”
“又见面啦子凡！”
两人好像都有点计划通的高兴。
郭子凡又进场跟朋友打了个招呼，抱着外套背着画筒朝赵磊跑了几步，头发又是蓬蓬的了。
“你终于交作业啦？”赵磊指了指画筒。
“对啊！穿着短裤去的办公室，还碰见一个特别漂亮的学姐，形象全毁。”郭子凡刚想捂脸又想起手是脏的，只好甩了甩头。
“你去洗个手吧，我帮你拿。”
郭子凡的外套上有刚修剪过的草坪的香味，画筒外面基本没有划痕，应该……挺招女生喜欢的。
“我回来啦，去哪？”
“这边有没有一家蛋糕店，我帮我奶奶买点曲奇泡芙什么的，我想想名字。”
“问对人了哈哈！我超喜欢吃小蛋糕的，学校内外每家蛋糕店我都吃过。走走，我带你去。”
“饮料喜欢喝酸的，还喜欢吃甜食。子凡你的口味好少女。”
“我吃菜还喜欢吃咸甜的呢。除了苦，都喜欢吃。”
“怎么突然熬鸡汤了。”
“少年郎，这是给你人生启迪。”
“还有没有靠谱一点的正能量鸡汤？”
“这家店紫薯小蛋糕特好吃，泡芙还有加黄桃粒，我的妈呀曲奇是刚烤的！快买快买！”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上次两个人在吃完晚饭之后交换了联系方式，面对面坐着却翻了对方每条朋友圈还疯狂点赞，于是约好等赵磊考完托福郭子凡也忙完新生篮球赛，两个人就去唱K再去看那谁的巡回画展。
赵磊考完那天是个星期日，一直挺忙的爸爸开车带他和妹妹回爷爷家吃晚饭，带妹妹去“好大好大的花园”——也就是大学里看花的时候，赵磊发现是新生杯篮球赛的决赛。
妹妹在篮球场对面的草坪上跟不认识的小朋友玩，赵磊有一搭没一搭地瞄场地里的队员。
郭子凡应该还是那头棕毛，但因为围观群众太多，赵磊看不清那个截了对方3.4个球的小个子是不是棕色头发。
但好像女生的尖叫里有“凡凡”，所以应该是在场上。
赵磊算了下时间，估计看不完比赛结束，从长椅上站起来准备叫妹妹回家。
一个穿着黑橙队服的队员举着一朵栀子花正在逗妹妹。
“你觉得哥哥好看还是你哥哥好看？”头发颜色又浅了，但还是毛茸茸的栗子棕。
“哥哥给我花就哥哥好看。”小女孩伸手拿那朵花，却看到了赵磊走过来，“还是我哥哥好看！”
郭子凡转身，一脸懵逼，“太巧了吧？”
“我还以为你在场上呢，有个小个……有个小哥跟你好像。”
“哈哈哈那是对面的球员！我知道决赛跟他们打就去漂了个新颜色。”郭子凡指指自己头发，“有学长快毕业了想打最后一次，我就替下来了。”
“哥哥你其实也好帅的！”妹妹闻着栀子花笑的烂漫，“但你的衣服没有我哥哥的衣服好看。”
郭子凡眉开眼笑，忽略后面一句，跟坐在另一边长椅上的伙伴招手，把那一捧鲜花都拿了过来，要送给小妹妹。
“郭子凡你真是禽兽，连小萝莉都不放过！”队友走过来就损了他一句。
郭子凡抽了支香槟玫瑰递给赵磊，“我们系女生凑钱买的，每人一束。就我这束里全是月季，没一朵红的。我觉得这个最香，送你了。”
“这个可能就一朵吧，你想想是哪个学姐或者学妹送你的，香槟玫瑰花语可是只钟情你一个。”
“年纪轻轻未成年怎么就知道这么多，不学好。”
“妹妹，你哥哥有没有告诉你他有女朋友？”郭子凡又凑到专心玩花的妹妹身边套话。
“你忘了我是英语班的啦？看书看到的。”赵磊举起香槟玫瑰闻了闻，刘海滑下去一些，睫毛轻颤。
“英语班女生特别多吧？又高又帅衣服还’比子凡哥哥好看’，没有女朋友？”郭子凡细着嗓子学妹妹说话，把妹妹逗得哈哈笑。
“没有啦。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去哪，不要随便伤人家心了还是。”
“子凡哥哥也是！”郭子凡说完四个字就细不了了，“现在我就想搞破坏搞涂鸦，最好的女朋友估计就是一大片野墙。”
郭子凡的队友催他回去，比赛已经到了第四小节，该回去庆祝胜利或再接再厉了。
郭子凡比了个OK，揉了下妹妹的头发说了再见，小步后退跟赵磊说再见。
“对了，那片墙画完了，你可以去看的。”
“吃完饭晚上散步就去看。”
“好，拜拜~”
“祝你们胜利，拜拜~”
这是第三次见面。
吃完晚饭赵磊陪奶奶插那束花，爷爷听他跟郭子凡的第一次见面笑得很开心，让他下次再来的时候叫上乐于助人的郭子凡。
赵磊答应着，拎着垃圾出门散步。
走走绕绕找到了西南门，长长一条墙，有几个少年在喷绘。
赵磊开着手电筒一幅幅看过去。
月灰做底，每块小蛋糕都被咬了一口，中间几个字母真舞爪张牙：Zi-Ven。
啧，这占有欲，这表现欲。
另外半面墙有挺多乱七八糟的黑色线条。
赵磊退后几步，又举起了手机。
是人像，画的赵磊。
赵磊跟家人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参加高考，纯粹为了让青春完整不留遗憾。
跟郭子凡说了这事之后郭子凡好像比赵磊本人还紧张，每次赵磊找他聊天不出三句就问签证进度催赵磊复习，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让赵磊早点睡休息好。
赵磊看眼时间，刚过九点。
发过去一句晚安，赵磊抱着单词书靠在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才看到凌晨一点的回复，晚安。
那应该就不用回了吧，郭子凡最近好像很忙，现在才六点半，估计他还没起。
这一拖就是几个月，offer收到之后赵磊开始专心学习，郭子凡也深陷补各种作业的修罗场，直到7号前夜，郭子凡提着画板出教室看了眼日期，才想起发祝福过去。
没回，估计是早睡啦。
赵磊考完高考在家当了三天咸鱼，第四天游戏玩够了香薰也快用完了，是时候去城里那家母鸡新买几个味道。最后踏上地铁，莫名奇妙就坐到了终点站。
出了地铁口，塞着耳机沿着学校外墙走过去，马路对面就是郭子凡跟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这城市涂鸦文化很兴盛，上次来还是空白的墙已经被初步勾勒出轮廓。
一幅幅走过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事。
爷爷奶奶都去接妹妹了，赵磊是临时起意没带钥匙，只能拎着纸袋在在校园闲逛，想起郭子凡这货，打了个电话。
对面接起来就是一种低气压氛围，延迟了3秒才切换成赵磊熟悉的小二货模式，简单丢下一个教室地址，让赵磊过来等他一下，一会一起吃饭。
赵磊大概问了两三个路人找到了教学楼，又绕了一会儿才找到教室。
应该是美术专业的专用教室，只有空着或者坐着人的画架，郭子凡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上调色盘糊了一堆颜色。
其实赵磊是靠郭子凡那头栗子毛认出来的，还有那个就算画画都坐不住非要动来动去的背影除了郭子凡也没谁了，然后绕到了他正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朝天辫哈哈哈哈哈”
教室太安静，赵磊憋着笑蹲下去给郭子凡发微信，晃手机让郭子凡看。
“这里太热了！再说很帅嘛。”
郭子凡发出去消息，打开前置扮个鬼脸自拍，又拉过来赵磊自拍了一张。
“你个心机婊居然往后退这么多！！”
郭子凡压着嗓子吐槽，额头的揪揪晃了几下。
“你这是熬了几天夜？”赵磊看不懂作业是糊了堆什么，于是欣赏起郭子凡的黑眼圈。
“没熬夜，三点睡七点起而已。”
感情你们艺术生3点都是正常……“吃饭么。”
“等我15分钟，把手上这点用完。”郭子凡朝手上调色板努努嘴，“你把东西放这出去逛逛？”
“我刚才过来看到自动贩卖机，你喝什么？”
“来瓶红牛！随时脉动回来！”郭子凡加快了手上动作，目不转睛。
“那到底喝什么？”
“都买，你喝啥我喝剩下那个。”
“等着。”
赵磊从楼梯上晃上来，郭子凡提着赵磊装香薰袋子凭栏眺望，小细腿点点地伸伸直，
“郭子凡你是有多动症嘛？”
“对啊，所以学了画画。”
“真的啊？”赵磊拧开脉动，所以成了水蜜桃味的问题。
“骗你的。”郭子凡把拉环压下去，灌着红牛说了一句。
“对了，你喜欢香薰？”递过纸袋，郭子凡好奇。
“点上容易入睡，压力大的时候特别管用。”
“现在给我个墙我都能睡着……”郭子凡打个哈欠，丢了易拉罐，“充电完毕，想吃什么？”
“海鲜？想吃海鲜。”赵磊
“在村里吃吃不到好吃的吧……放低一下要求吧。”
“那吃鱼腥草吧。”赵磊突然坏笑。
“我拒绝！！！”郭子凡扭头就……然后被人高腿长的赵磊钩住脖子踏上了不归路。
15分钟以后，郭子凡满脸残念的看着一盘凉面，混在面条中间的几点绿色，不是香菜不是葱花，是“老板多放点哦”的鱼腥草。
赵磊面前是“老板这盘葱花香菜折耳根都来点！”的凉面。
往前一步是痛苦，往后一步是深渊。
郭子凡凝视了半天深渊，最后肚子真是饿狠了，狠下心吃了一口。
……然后默默加了三勺辣椒希望能盖过这个味道。
“真不喜欢啊……不喜欢就不吃了吧？”赵磊扯过来郭子凡的盘子。
“多浪费粮食啊。”郭子凡撅嘴，“谢谢了啊哈哈哈。”
赵磊看郭子凡行云流水般推过来盘子，再高兴地叫住老板上一份麻辣牛肉饭，觉得还不如去吃海鲜。
“这边什么东西都好吃，我一想暑假吃不了就心塞，那么大。”
“你什么时候放假？”赵磊拌着凉面，不抬头。
“还20天吧，然后去写生，黄山或者厦门吧，”郭子凡玩了筷子玩卫生纸，“你假期这么长，怎么玩？”
“嗯……打游戏再加出去旅游？九月份就走了，多看看祖国大好河山。”
“嗯，多出去玩好，哥们啊小女朋友啊什么的，以后见面不容易啦就。”
“是不容易了……等等我没女朋友啊！”
郭子凡拿起勺子拌匀牛肉跟米饭，“找一个呗，算算有三个月呢，追你的挺多的吧。”吃一口，嗨爽，“别让人家青春留遗憾，自己喜欢的话，更不要留遗憾。”
“真这么多追我的的话，选哪个才是不留遗憾啊。”赵磊只当郭子凡开玩笑。
对面勺子没动，也没听见回答。
“怎么啦怎么啦，伤感了这就？”赵磊晃晃手。
“夜深忽梦少年事……麻辣牛柳太辣了。”狂喝水.gif。
“高中喜欢的没在一起，还是因为异地分了？”赵磊从青春片的俗烂结局里挑着问。
“啊？是异国，不过我根本没说，所以……”郭子凡耸耸肩，“小伙子要把握机会啊。”
能怎么说，画室的前辈手指干净锁骨清晰，连削的铅笔都好看，回女朋友消息的语气温柔，看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立刻给了一个拥抱，现在……估计在纽约玩艺术音乐生活呢吧。
“说了肯定在一起了，郭小帅。”
“说啥呢，是巨帅！”
“巨帅你快吃吧，作业画完了？”
“吃饭不提伤心事！！！”
吃完饭郭子凡又买了几瓶红牛就回去了，赵磊捧着吃了一份多一点凉面的肚子慢慢散步回去，洗漱完发过去一句晚安。
四点才收到回复，“你肯定没见过凌晨四点的我。”
一张自拍，炸鸡占了2/3，剩下的都是眼睛。
郭子凡最后选了去厦门，赶完作业考完期末唯一一门英语就蹦蹦跳跳准备度假，赵磊签证莫名其妙被抽中电话调查，咬牙切齿祝他一路顺风。
谁想到就是这电话调查出了事。
聊及家庭收入的时候赵磊随口说的是父母之和，毕竟两家人来往密切在留学这事上更是一起忙前忙后，结果疑似虚报财产需要check……爸爸弄不清楚，妈妈听说之后太着急说了赵磊两句，本来就烦得不行的赵磊说了一句“那你为什么后来不管我了？”
一家三口突然沉默地像是三个陌生人，赵磊不想说对不起，退出沉默回了房间。
妈妈也回家之后爸爸过来敲门，赵磊回了句想睡了。
等到一个星期以后通知签证下来了，赵磊也没跟爸爸说过几句话，连对着爸爸高兴的笑容也扯不起嘴角，说想出去逛逛，然后收拾行李买票。
郭子凡，应该有时间吧？
有的是！郭子凡在海边上接的电话，沙滩海浪西瓜啤酒，来了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有我一张床么？
挤挤就有了呗，巨帅的吃穿住统统分你一半。
赵磊终于笑出这几天第一个发自肺腑的笑，买票。
“离家出走玩的太6了吧？这么远呢！”黑了瘦了的郭子凡站在到达出口，伸出胳膊比划中国地图上的距离。
“什么离家出走，我不是听你嘱咐多出来玩啊。”
“那你死党呢小女朋友呢？”郭子凡夸张地朝赵磊身后看。
赵磊伸向郭子凡，停在郭子凡拉着的行李箱上的背包，指指小小的蒙奇奇挂饰，“这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猴怎么有点像我欸不对！赵磊你别笑了你不能笑了卧槽你自己拉箱子吧我走了。”
“欸我不笑了！欸咱俩第一次见你还知道替学弟我拉箱子呢欸你等等！”
郭子凡把刚才随着赵磊手指指向飙升的心跳归为天太热。
赵磊把此刻怎么也憋不住的笑意归为郭子凡脑子短路。
厦门，太适合谈恋爱了。
这是赵磊住在郭子凡帮他找的房子三天之后的感想，非常靠海，却因为房子实在太旧没几个游客过来租住，满墙满院的凤凰花配着墙角青苔，怎么看怎么都“只缺一个白白瘦瘦爱穿碎花裙子的爱笑姑娘”。
赵磊听到郭子凡的评价之后翻了翻郭子凡朋友圈，“你带相机接私房摄影还想用这做场景直说就行了。”
郭子凡的同学rio服气，觉得赵磊真乃神人也。
赵磊翻个白眼，“我认识他半年都没听过他说过这么长的对女生的评价，他2000多条朋友圈，也就是最近才有几张摄影是女生的吧。”
“谢啦，改天带你坐轮渡去鼓浪屿，不收费给你拍大片！”郭子凡一边准备打电话通知妹子时间地址，一边在房间外大声感谢赵磊。
“对啊我认识他都一年了这也是头一回听他形容女生的样子啊！”同学醍醐灌顶疑窦丛生。
“房间整洁没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但你看他房间他床铺……”
“小伙子长得不错，怎么就是不爱收拾啊。”
爱收拾还了得啊，赵磊拍拍不知道第几次归为天气太热的加速心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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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证流程来自朋友经历，有出入打她。
厦门景点来自百度百科，有出入众筹送够去厦门吧。
这个故事是关于幸福的生活，但不是『一起』。
简言之，你可以把它当做be，也可以觉得只要是幸福的就是he。
就像你青春里某个遗憾一样。
看到这里还觉得不错的话，戳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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